第一百二十四章 本宮教你如何殺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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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前一刻還是滿臉堆笑，下一刻便從背後抽出一柄長刀出來，朝蘇長卿面上劈去。
鋒利的刀刃裹挾著一陣勁風朝她襲來。好在蘇長卿早有所料，側開身子穩穩避開。
男子見一招撲空，立即橫過刀身旋身而來。卻被蘇長卿躲到身後，鉗住脖頸狠狠摔在河岸邊，瞬間繳了兵刃。
男子伸長了手臂，想要去夠掉在身邊的刀，卻被蘇長卿搶先一腳將刀踢進河裏，再也看不見蹤影。
幾道幹脆利落的響聲過後，蘇長卿瞬間折斷刺客的四肢，單手將癱軟在地他拎起來：“你果然有貓膩！”
痛苦而短促的喊叫聲過後，面色蒼白的刺客驚愕地看著她，嘴唇不可抑制地哆嗦：“你竟然會武？”
蘇長卿神色微頓，問道：“雇主沒有告訴你我會武嗎？難道花錢雇你來，是讓你來送死的？”
刺客喘著粗氣：“雇主只說你會些皮毛，卻沒說你竟是個中高手！”
蘇長卿嘴角淡淡一勾：“他倒也沒說錯，在旁人眼裏，本宮的確只會皮毛。”
“大意了。”刺客惋惜道。
或許自知已經死到臨頭，那刺客的神色漸漸坦然起來：“我自問喬裝沒有絲毫破綻，公主是如何看出不對的？”
蘇長卿將他上下打量一番，道：“喬裝上你的確沒露什麽破綻，就是蠢了些。一個賣燈的小販放著對面那麽多人不去叫賣，偏往最偏僻無人的地方找買家，怎能不令人生疑？”
那刺客自嘲地笑笑：“是很蠢。”
蘇長卿手有些酸了，松開他的領子，將他扶到一塊高大的石頭上靠好：“誰派你來的？”
刺客神情自若地道：“既然知道我是刺客，便知刺客生來只會殺人，不會說話。”說完，他猛地低頭去咬自己的衣領。
蘇長卿早有防備，扳過他的腦袋，一把將衣領撕開，從裏面滾落出一顆黑綠色的藥丸。
暮沈拈起兩指，將藥丸放在鼻尖前晃了晃：“見血封喉。此藥藥如其名，最是霸道。”
蘇長卿對刺客道：“如今你沒了自裁的法子，最好老實些。”
刺客看著蘇長卿，冷笑一聲便鼓起腮幫作勢要咬舌自盡。
蘇長卿任由他咬，朝暮沈身上一指道：“你盡管咬。旁邊這位可是個再世華佗，保你沒了舌頭也能活著受盡刑罰苦楚。”
聽完蘇長卿的話，那男子果然遲疑起來，繼而嘲諷道：“你以為我會怕受刑嗎？”
蘇長卿沈吟半晌，伸手掀開他的衣裳。見到眼前情形，便知無法在他嘴裏撬出什麽了。
只見他皮膚上滿是各種刑罰留下的瘡痍，大大小小，深深淺淺。蘇長卿並不感到意外，因為她前世還是個殺手時，曾受過更多更殘忍的刑罰訓練。那不過是她不見天日的生活中，很小很小的一部分。
暮沈見她神情怔住，輕聲喚道：“公主？”
蘇長卿恍然從回憶中抽身出來，繼而看著面前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刺客，話音含笑道：“你的技術是在太爛，不如本宮來教你，如何殺人。”
她眉眼冷著，清冷的月色灑上來，好似在她身上落了一層雪。
她柔軟的指腹順著刺客的眉尾，一點點滑落，話音輕輕巧巧地，猶如花瓣落地：“殺人的法子有很多，用刀砍，用劍刺。”
她的手指順著脖頸，繞到刺客的背後，撫過一處處驚人的傷疤，最後落到他的凸出的脊骨上。
她眉眼低垂而又溫柔，伏在刺客的耳邊輕聲細語宛若情人：“可是我最喜歡這個，最快最準最讓人……”
刺客四肢的痛楚在蘇長卿的撫慰之下也跟著緩和不少，漸漸沈浸在她的溫柔當中。
蘇長卿背後的手漸漸用力，緩緩吐出最後四個字：“猝不及防……”
她的話音放落，便見刺客雙眼驀地一怔，繼而渾濁開來，漸漸沒了半分生機。
她如此殺人於無形，猶如一場情人的低語纏綿。這等手段，就連暮沈也不由得讚嘆：“溫柔鄉也能殺機四伏，暮沈可千萬不能得罪公主，否則指不定那日就不知不覺死在公主手上！”
蘇長卿起身拍拍手：“知道就好！”
看著死去的刺客，蘇長卿若有所思地道：“既然有人要致本宮於死地，也該給他回句話。”
“是很應該。”暮沈說著，拿起摔落在地的河燈，點燃了裏頭的蠟燭，遞給蘇長卿。
“傳什麽話好呢？”蘇長卿偏頭自語，接著抽出發間的簪子，在河燈上戳出幾個小孔：“那就告訴他，得罪我蘇長卿的人，要麽死，要麽……”
她戳完孔，將河燈擱在刺客的臉上，幽幽地道：“要麽生不如死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一輪清輝下，蘇長卿與暮沈二人並肩走在街上。
“你說，是誰要派刺客殺我？”蘇長卿問道。
暮沈並不回答，只是反問她：“想必公主心中已經有了人選吧？”
蘇長卿點點頭道：“會是於瀟嗎？上次他栽贓我不成，便就此下了狠心？”
暮沈沈吟半晌道：“於瀟心胸狹隘，此時必定已經對公主恨之入骨。只是，他做事更傾向於見不得人的卑劣手段，極少這般果斷直接。倒不像出自他的手筆。”
蘇長卿又不太肯定地問道：“那會是謝如玥嗎？”
暮沈指尖摸索著扇骨，又是搖頭：“她對公主早有結怨，若是想要買兇殺人，早該動手了，也不必等到現在。”
兩個頭號嫌疑人都被排除了，蘇長卿犯愁起來：“那我還的罪過什麽人嗎？”
沒有了吧？她可是個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，為何總有刁民想害朕？
難不成？是向黎川那個賤人買兇殺妻？不可能，他們雖然彼此誰也看不上誰，但向黎川還不至於對她下黑手。
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，蘇長卿只覺得頭痛欲裂，擡頭一瞧，已經走到了王府門口。
“我到了。”她對暮沈說。
“這麽快。”暮沈的話聽著有些遺憾。
快什麽快，都走了小半個時辰了！她都走餓了！蘇長卿心中埋怨，口中卻道：“多謝你送我回來，那我就先進去了！”
她剛要進門，卻聽見暮沈問道：“今日過得開心嗎？”
“啊？”蘇長卿沒想到他會突然如此一問，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，“開心！很開心！”
“那就好，回去吧！”暮沈笑著道。
蘇長卿和他招招手，推門進去，又繼續埋頭苦想究竟是誰買兇殺她。
她正把身旁的人挨個過篩子，背後忽然出現一個高大的人影：“公主回來的這麽晚，莫不是會情郎去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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鋒利的刀刃裹挾著一陣勁風朝她襲來。好在蘇長卿早有所料，側開身子穩穩避開。
男子見一招撲空，立即橫過刀身旋身而來。卻被蘇長卿躲到身後，鉗住脖頸狠狠摔在河岸邊，瞬間繳了兵刃。
男子伸長了手臂，想要去夠掉在身邊的刀，卻被蘇長卿搶先一腳將刀踢進河裏，再也看不見蹤影。
幾道幹脆利落的響聲過後，蘇長卿瞬間折斷刺客的四肢，單手將癱軟在地他拎起來：“你果然有貓膩！”
痛苦而短促的喊叫聲過後，面色蒼白的刺客驚愕地看著她，嘴唇不可抑制地哆嗦：“你竟然會武？”
蘇長卿神色微頓，問道：“雇主沒有告訴你我會武嗎？難道花錢雇你來，是讓你來送死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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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長卿嘴角淡淡一勾：“他倒也沒說錯，在旁人眼裏，本宮的確只會皮毛。”
“大意了。”刺客惋惜道。
或許自知已經死到臨頭，那刺客的神色漸漸坦然起來：“我自問喬裝沒有絲毫破綻，公主是如何看出不對的？”
蘇長卿將他上下打量一番，道：“喬裝上你的確沒露什麽破綻，就是蠢了些。一個賣燈的小販放著對面那麽多人不去叫賣，偏往最偏僻無人的地方找買家，怎能不令人生疑？”
那刺客自嘲地笑笑：“是很蠢。”
蘇長卿手有些酸了，松開他的領子，將他扶到一塊高大的石頭上靠好：“誰派你來的？”
刺客神情自若地道：“既然知道我是刺客，便知刺客生來只會殺人，不會說話。”說完，他猛地低頭去咬自己的衣領。
蘇長卿早有防備，扳過他的腦袋，一把將衣領撕開，從裏面滾落出一顆黑綠色的藥丸。
暮沈拈起兩指，將藥丸放在鼻尖前晃了晃：“見血封喉。此藥藥如其名，最是霸道。”
蘇長卿對刺客道：“如今你沒了自裁的法子，最好老實些。”
刺客看著蘇長卿，冷笑一聲便鼓起腮幫作勢要咬舌自盡。
蘇長卿任由他咬，朝暮沈身上一指道：“你盡管咬。旁邊這位可是個再世華佗，保你沒了舌頭也能活著受盡刑罰苦楚。”
聽完蘇長卿的話，那男子果然遲疑起來，繼而嘲諷道：“你以為我會怕受刑嗎？”
蘇長卿沈吟半晌，伸手掀開他的衣裳。見到眼前情形，便知無法在他嘴裏撬出什麽了。
只見他皮膚上滿是各種刑罰留下的瘡痍，大大小小，深深淺淺。蘇長卿並不感到意外，因為她前世還是個殺手時，曾受過更多更殘忍的刑罰訓練。那不過是她不見天日的生活中，很小很小的一部分。
暮沈見她神情怔住，輕聲喚道：“公主？”
蘇長卿恍然從回憶中抽身出來，繼而看著面前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刺客，話音含笑道：“你的技術是在太爛，不如本宮來教你，如何殺人。”
她眉眼冷著，清冷的月色灑上來，好似在她身上落了一層雪。
她柔軟的指腹順著刺客的眉尾，一點點滑落，話音輕輕巧巧地，猶如花瓣落地：“殺人的法子有很多，用刀砍，用劍刺。”
她的手指順著脖頸，繞到刺客的背後，撫過一處處驚人的傷疤，最後落到他的凸出的脊骨上。
她眉眼低垂而又溫柔，伏在刺客的耳邊輕聲細語宛若情人：“可是我最喜歡這個，最快最準最讓人……”
刺客四肢的痛楚在蘇長卿的撫慰之下也跟著緩和不少，漸漸沈浸在她的溫柔當中。
蘇長卿背後的手漸漸用力，緩緩吐出最後四個字：“猝不及防……”
她的話音放落，便見刺客雙眼驀地一怔，繼而渾濁開來，漸漸沒了半分生機。
她如此殺人於無形，猶如一場情人的低語纏綿。這等手段，就連暮沈也不由得讚嘆：“溫柔鄉也能殺機四伏，暮沈可千萬不能得罪公主，否則指不定那日就不知不覺死在公主手上！”
蘇長卿起身拍拍手：“知道就好！”
看著死去的刺客，蘇長卿若有所思地道：“既然有人要致本宮於死地，也該給他回句話。”
“是很應該。”暮沈說著，拿起摔落在地的河燈，點燃了裏頭的蠟燭，遞給蘇長卿。
“傳什麽話好呢？”蘇長卿偏頭自語，接著抽出發間的簪子，在河燈上戳出幾個小孔：“那就告訴他，得罪我蘇長卿的人，要麽死，要麽……”
她戳完孔，將河燈擱在刺客的臉上，幽幽地道：“要麽生不如死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一輪清輝下，蘇長卿與暮沈二人並肩走在街上。
“你說，是誰要派刺客殺我？”蘇長卿問道。
暮沈並不回答，只是反問她：“想必公主心中已經有了人選吧？”
蘇長卿點點頭道：“會是於瀟嗎？上次他栽贓我不成，便就此下了狠心？”
暮沈沈吟半晌道：“於瀟心胸狹隘，此時必定已經對公主恨之入骨。只是，他做事更傾向於見不得人的卑劣手段，極少這般果斷直接。倒不像出自他的手筆。”
蘇長卿又不太肯定地問道：“那會是謝如玥嗎？”
暮沈指尖摸索著扇骨，又是搖頭：“她對公主早有結怨，若是想要買兇殺人，早該動手了，也不必等到現在。”
兩個頭號嫌疑人都被排除了，蘇長卿犯愁起來：“那我還的罪過什麽人嗎？”
沒有了吧？她可是個遵紀守法的良好公民，為何總有刁民想害朕？
難不成？是向黎川那個賤人買兇殺妻？不可能，他們雖然彼此誰也看不上誰，但向黎川還不至於對她下黑手。
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，蘇長卿只覺得頭痛欲裂，擡頭一瞧，已經走到了王府門口。
“我到了。”她對暮沈說。
“這麽快。”暮沈的話聽著有些遺憾。
快什麽快，都走了小半個時辰了！她都走餓了！蘇長卿心中埋怨，口中卻道：“多謝你送我回來，那我就先進去了！”
她剛要進門，卻聽見暮沈問道：“今日過得開心嗎？”
“啊？”蘇長卿沒想到他會突然如此一問，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，“開心！很開心！”
“那就好，回去吧！”暮沈笑著道。
蘇長卿和他招招手，推門進去，又繼續埋頭苦想究竟是誰買兇殺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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